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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心境的升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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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微风拂过,带来阵阵凉意,陈淳静坐在草地之上,骄阳烈日已被乌云密布,不时传来一阵阵雷声。

    原本郁郁青青的草地因为小白和陈淳而变得满目疮痍,要重新长出来也得要半年之久,可知战斗之激烈。

    随着雷声不断交响,一滴滴雨水从天而落,陈淳目光无神,雨水不断拍打在脸庞上,全身衣物已被雨水淋湿,显得狼狈不堪。

    陈淳脑中不断出现与小白战斗的场面,虽然通过了小白的考试,但陈淳心里不是滋味,即使爆发出比平时还要强大的实力,但是连小白一招都难以挡下,小白的强大陈淳只能高瞻远瞩,令人望尘莫及。

    这时陈淳眼前一黑,睁眼之时一名古稀老人出现在眼前,他静坐于陈淳面前,一个棋盘忽然出现在中间,只见老人的双指间夹着一个黑棋,皱巴巴的脸庞露出了一抹微笑。

    “老祖先!”

    陈淳自然对面前老者十分熟悉,陈淳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梦境的真伪,不过老者给他的感觉如真实存在的活人一般,而不是虚构出来的一个幻像。

    老者手一落,黑棋落在了白棋的包围圈中,怎么看去都像一个死局,老者很明显处于下风。

    陈淳不禁疑惑道:“老祖先,你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下棋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陪老朽下盘棋如何?”

    陈淳的身体不自觉的动了起来,落在座位之上,双指不由自主夹起一个白旗,心中虽然惊讶无比,但是已经坐了下来,有何理由拒绝对弈。

    棋盘之上,白旗居多,处于上风。黑棋居少,处于下风。白旗直直两边夹着黑棋,可以看出黑棋处境严峻。

    陈淳虽然不明白老祖先要干什么,但是手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,陈淳手一落,顿时把老者刚刚下的黑棋给包围住,黑棋忽然间消失在棋盘之上。

    老者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,一个黑棋顺着老者的双指落在白旗的包围圈之内,黑棋如羊入狼口,必死无疑。

    陈淳对老者的下法甚是疑惑,这明摆着要全盘皆输,不禁问道:“老祖先,你这样下会输的。”

    老者摇了摇头,说道:“人皆如棋,千变万化,棋盘亦是如此,而下棋之人……”

    老者没有说完就停下了,眯着眼睛,等待着陈淳的下一步。

    老者话未说完,陈淳感觉很是难受,不过老者全盘皆输在陈淳看来属于必然,所以下一个棋子落处也无关紧要。

    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局对弈已步入尾声,白棋围住大部分黑棋,而在包围圈之外的黑棋布局奇异,看着十分杂乱。

    陈淳嘿嘿一笑:“老祖先,你要输了。”

    老者回道:“还不一定。”

    语落,只见棋盘之上,黑棋的位置纷纷改变,形式忽然逆转,包围住了白棋,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三秒,几乎一瞬间就完成了。

    陈淳惊讶的合不拢嘴,没好气说道:“老祖先,你耍诈!”

    老者抬手一摆,棋盘忽然消失不见,陈淳只觉得眼一花,周围变得十分昏暗,一道微弱的火光只能映出两人的脸庞。

    老者闭上眼睛,缓缓说道:“我并不是耍诈,我说过,人皆如棋,千变万化,棋盘亦是如此,而下棋之人只不过决定着每个棋子的命运而已,从何有耍诈之说?”

    “狡辩,这么老了还骗一个小子。”

    老者摇了摇头,手指落到火光之处,指尖朝上,说道:“棋盘比作这昏暗的天空,而我们为棋子,下棋人名为命运,你会随命运而改变吗?”

    “不会!”

    老者微微笑道:“那不就结了,我只是不顺命运安排而已,从何有耍诈之说?”

    陈淳心弦一动,心中的锁被打开了,原本昏暗的天空出现了一道光线直射而下,天空变得晴朗,陈淳觉得所踏之地轻柔无比,往下一看,发现自己竟踏在草地之上,阳光照射到脸庞的温度格外真实。

    “老祖先!”陈淳转头过来,只发现老者已不在,如空气一般消散,不知踪影,只留于陈淳脑海之中。

    陈淳忽然抬头放声大笑,笑声传至树林之外,回响在整片寂静的树林之中。

    “老祖先,谢谢你!”

    陈淳原本还想在外面感受一下雨后万物复苏给花花草草带来的奇妙,无奈衣物已被雨水浸湿,陈淳虽能与邪物一抗,但还是一名人类,避免着凉只得早早回到宿舍里洗一下热水澡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分过去,夜幕降临,陈淳拉了个椅子,独坐在阳光外观赏着夜空,同时也等待小白的到来。

    半个小时过去,就在陈淳快要打喷嚏的时候一个影子映在地上,一声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入陈淳耳中。

    陈淳抬头一看,只见小白站在陈淳面前,口中还叼着一根骨头,让陈淳不由自禁想到了上次小白也是这样出现的就忍不住想笑,不过想了想小白的手段只能憋住了。

    陈淳故作镇定,朝小白问道:“小白,你怎么又吃骨头了,难道鱼你不喜欢?”

    小白大口张开,一口吞下只剩半截的骨头,还不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。

    “没办法,我只是觉得抓鱼起来有点累,直接从外面一家铺子的大锅里找出了这跟骨头,没有想到的是骨头里还有着些许灵力波动,不吃实在浪费。”

    陈淳白了小白一眼,正经道:“小白,能告诉我要面对的是什么东西了吧?”

    小白点了点头,随即跳到陈淳头上,朝后脑轻轻一拍,陈淳顿时从椅子上站下来,一瞬间的时间,汗如泉涌,显得十分狼狈。

    陈淳喘了一大口气,随即怒道:“小白,你干了什么?”

    小白解释道:“之前你实力太弱,主仆契约用不上,不能直接分享记忆,现在可以了,闭上眼睛探寻我的记忆。“

    陈淳顺小白所说,闭上眼睛,探寻脑中的记忆,一道模模糊糊的景象出现在脑海里,陈淳若隐若现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村子,“留客村”三字牌匾引入注目。

    小白传输的是目光所及的记忆,陈淳小时候也去过留客村,当时的留客村与现在无异,没什么变化,村里遍布的瓦房显得十分贫困落后,因为已入深夜,寂静昏暗,景象快速移动,来到一片花草茂盛的田地,因为无人修建,杂乱的草丛已经生到齐膝的长度。

    草地呈圆状,中间有口古井,小白来到古井旁边,只见石盖传来阵阵响声,陈淳心不由提高嗓子上,只见井盖忽然被掀开,一道黑影跳了出来。

    黑影在夜空之下原形毕露,身着破布衣裳,面部狰狞,骨瘦如柴,身体溃烂,两个在陈淳心中响出。

    “僵尸!”

    只见僵尸深邃的目光落在小白身上,朝小白直扑而去,小白岂非普通,一个闪身躲避过去,小白如鬼魅般的身影不断移动,跳到远处的树上,目视远处。

    猎物虎口脱险,僵尸怒吼一声,草地旁边的一家屋子里灯光亮起,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,因为周围昏暗,这名男子拿着手电筒往声源处走去。

    手电筒照射去古井,正好落在僵尸脸前,这名男子一惊,手电筒落在地上,刚想转身逃脱,不过为时已晚,僵尸强大的跳跃力一下子跳到男子身后,抓住了男子,张开咬向男子的脖颈。

    男子连呼喊都没发出,直接死在僵尸手上,僵尸如饥饿的豺狼一般,把男子身上的血肉饮食,场面十分血腥。

    记忆到此为止,陈淳睁开眼睛,目光透着恐惧之意,呆呆的坐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小白微微笑道:“怎么样?”

    陈淳大口喘气,怒道:“小白,你怎么没去救人?”

    小白不以为然,摇头说道:“这是一只百年僵尸,我自然可以对付,但是必花很大代价,尤其现在我的实力还没恢复,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浪费气力?”

    陈淳忽然站了起来,打翻了椅子,怒气滔滔说道:“只是浪费点力气而已,为什么!”

    小白皱了皱眉头,说道:“现在我还能站在你面前说话是因为你的一滴精血在我体内还未消散,如果动用了仅剩的力量就会加速精血气力的流失,到时候我就是永远消失了。”

    陈淳冷哼一声,回道:“那我给你精血恢复实力不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小白再次摇头道:“你实力太弱,即使把你全身的精血抽干也不够我恢复三分之一的实力。”

    一击重击直击陈淳心头,陈淳身上的灵力暴涨,灵力外放在外面,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灵力冲击而来,炙热忽然变为寒冷,陈淳身体不由得一抖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陈淳双手抚起发端,叹了一口,说道:“小白,谢谢你让我冷静。”

    小白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,随即说道:“按照平常的话直接暴走,那一晚上过后你肯定发生了什么,不过那是你的事,我不过问。”

    陈淳脑中再次出现了老者的背影,只得点了点头,老者已经先后帮助了陈淳两次,虽然老者亦真亦假,但是感激之情流于心底,挥散不去。

    小白意味深长的一笑,说道:“你还确定要去吗?”

    陈淳目光坚毅,点头回道:“于公于私我都得去,然后超越你!”

    小白笑道:“后天周六出发,把一切准备好,等着你。”

    语落,小白往后一跳,消失在阳台之上,这时后门一道声响传出,陈淳转头一看,没人任何奇怪的地方。

    语落,陈淳回到了房间里,走后一道人影从厕所走了出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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