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14 静静的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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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找我们会长？”那个恶魔战士一愣。
玩家的造型有时候很奇怪。他们有恶魔的翅膀和角，但一般人的脸都会弄成正常的脸型。因为图谱上的恶魔看起来让人不舒服。
看来，他好像很有名。至少在魔族，很有名。
就像我在人族首都那么有名。
“请问你是会长的？”那漆黑铠甲的战士在问我。
“妹妹。”我这么告诉他。
`
他们没有放我过去，但是，傲雪过来了。
过来的时候，我正坐在叹息之墙的顶上，双腿并在身前，脱了鞋子把脚放在石面上，感觉到微微的凉。
“听说你要见我。”他走近。
魔族的造型都很酷。他的护肩是一个圆形的黑甲，边上有那种尖刺的挑起，漆黑的铠甲和他身后的披风让他显得比较大一点。造型上，比较大。
他是枭雄的面相，眼神很严厉，眉毛也是往上挑的。
哥哥会选择这种叛逆的造型吗？不知道啊。
“嗯。”我已经起身，感觉到风在吹着我的白袍，让我感觉有点像是飘扬的旗帜。
据说这里常见的就是这种天气。雨雪很少，一般都是强风。而且，风会只从西边吹来。
“你是不是哥？”我问他。
我现在，是外面的造型，外面的名字，外面的声音。
我的一切，都和现实中一模一样。
我们那里方言，叫哥哥就一个字，哥。
“不是。”他回答。
`
可是……
“我感觉，你是。”我这么告诉他。
看到他那淡淡的笑，我忽然没有那么肯定了。
人的感觉很奇怪。
忽然想到小手，我不知道哪里感觉和彼时年少有点象，于是，小手把我当成他。
无视最起码的男女性别，只是在心里把我当成他。
我……
我想哥哥太久。也发生一样的情况了吗？
逮住一个人。因为感觉有点像，就把别人当成我的哥哥吗？
我……
`
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冲动。会在半夜，这个时候，叫他过来。
“对，对不起。”我知道，我大约是认错人了。
我的哥哥不会这么地张扬，这么地……
说不上来。
“还有事吗？”他在看着我。
“我提出一个要求可以吗？”我发现，自己越来越大胆了。
“你说。”
“做我的哥哥可以吗？”我已经冲口而出。
我已经，疯了吗？
“恐怕不行。”他淡淡地告诉我。
果然……
`
“问你一个问题。”他一直在看我，好像想了很久。才问。
问我？是什么？
“如果我是你哥哥，让你背叛过来。你会不会过来？”他的声音，一直很平淡。
“会。”我回答得斩钉截铁。
“可惜我不是。”
……
“你问我的意思是？”我的心中，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。我自己描述不出来。
“魔族现在很需要你这种人才。”他在想着什么。
“我这种，什么？”我愣。是为了魔族的事啊。我又会错意了吗？
“大将。”
我？大将？
好像很好笑啊。这个玩笑不错。
于是，我笑了，弯着身子笑得很开心。
“我知道你在撒丁发生的所有事情。你是家园守卫战的支柱之一，也是这次圣战与家园联合的主谋。”他低下身来。这么告诉我。
哦？怪不得，叫我大将。
`
我们两个很静。
月亮很亮。墙顶很平。我们很静。
我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是什么。很奇怪，很奇怪地安定了。
我只是在看着他，他也在看着我。
忽然觉得，他是不是我哥哥，都不重要了。
是啊，都不重要了。
`
我是家长。
但我年纪很小。
有时候我会把家长挂在嘴上，对哥哥，也要求得很严。不许他这个。不许他那个。
别人都夸我，多么懂事的女孩啊。我很高兴，很风光。
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哥哥的想法。
别人会怎么看他，我从来都不知道。我的风光背后，另一个意思是他的懦弱，他撑不起这个家。
在我们的母亲重病的时候，管事的不是他，他在听妹妹的话。
我……
不知道。不知道他当时的想法。
林阿姨当时有说过，我和哥哥都在叛逆期，要多注意对方的想法。可是，我都只顾表现，从来，从来都……
如果远离我是他的想法，那我会支持他。会默默地支持他，作为，一个妹妹。
一个合格的妹妹。
“傲雪，抱我一下。可以吗？”我轻轻地要求着。
“不行。骗子公主。”他这么告诉我。
咳，我又过份了。
正在这么想的时候，发现自己身子的浮空。
他把我放在肩膀上了。
我这么小吗？被你们这么拿来拿去的。
坐在他的肩头，抓着他肩头的那根刺，忽然感觉，自己的心情，忽然放松了。
景色好美啊。月光如水，柔柔地洒在大地上。
不像刚才那么凄凉。
`
傲雪回去了。
我一个人站在那光如大理石的石面上，看到自己的倒影。
裙子在飞扬。
从来没有想过啊，如果我哥哥想做一个家长。如果他想撑起我们那个家，我会怎么样。
安安心心地做一个合格的妹妹吗？
不知道啊。
`
有人走近。
“小雨？”我略略皱眉。
这个人我知道，但并不认识。她是一直跟着凯尔的双剑刺客。
现在，她在笑。
笑得很怪异，好像是抓到了别人什么把柄。
还确实有。
她的手上，是我坐在傲雪肩膀上的照片。
“你是叛徒。”她说这句话的时候，还在笑着。
`
哦？
叛徒？
我的身份在忽然之间，改变了吗？
我根本没有想过太多，只是想过来确认一下傲雪是不是我哥哥。我等不及。
“我可以不公布。”她这么告诉我。
“条件呢？”我问。
这么笑着跟我展示着她的‘战果’。然后说，不公布吗？有什么条件，说吧。
“别人都夸你冰雪聪明。”她却只是这么说着。
我囧……
好吧。
“你让我离开凯尔？”我还是问明白了好。
她笑着点了点头。
`
我，咳……
这帮人怎么就不明白呢？
是凯尔在抓住我，而不是我抓住他。
我从来就没有想在他身边过。逍遥说，我们很配。可是，在他身边，在他的光环下，我会慌。
我一直有一种想从他身边逃走的想法。
可是，走不走得开，不由我。
他是有这种霸道的。
“你喜欢他吗？”小雨问我。
不知道。我自己都不知道。
“我喜欢他，我爱他。”她声音并没有那么大，但，很坚定。
爱……
是一个很奇怪的字眼啊。经常听到，但，我并不知道这个字的意义的。我不知道什么是爱的。
`
“公布吧。”我轻轻地告诉她。
还真不知道公布以后，会发生什么事情呢。
如果公布以后，你可以获得幸福的话，还等什么呢？
“你不怕？”她反而一愣。
我笑笑。
怕？不知道啊。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怕。会不会，在意。
……
`
逍遥找到我的时候还多看了小雨几眼。
“他怎么说？”逍遥问。他知道我来找傲雪。
“说不是。”我只能这么告诉他。
心里，现在，很平静啊。
如果是他选择不和我见面的话，或者不承认的话，那是他的自由。是作为一个哥哥的权力。只要知道他不是沉迷这里不回去，我就已经放心很多了。
“那，还要继续找？”
我摇头。不用，刻意去找了。是啊，不用刻意去找了。
“你找我们会长？”那个恶魔战士一愣。
玩家的造型有时候很奇怪。他们有恶魔的翅膀和角，但一般人的脸都会弄成正常的脸型。因为图谱上的恶魔看起来让人不舒服。
看来，他好像很有名。至少在魔族，很有名。
就像我在人族首都那么有名。
“请问你是会长的？”那漆黑铠甲的战士在问我。
“妹妹。”我这么告诉他。
`
他们没有放我过去，但是，傲雪过来了。
过来的时候，我正坐在叹息之墙的顶上，双腿并在身前，脱了鞋子把脚放在石面上，感觉到微微的凉。
“听说你要见我。”他走近。
魔族的造型都很酷。他的护肩是一个圆形的黑甲，边上有那种尖刺的挑起，漆黑的铠甲和他身后的披风让他显得比较大一点。造型上，比较大。
他是枭雄的面相，眼神很严厉，眉毛也是往上挑的。
哥哥会选择这种叛逆的造型吗？不知道啊。
“嗯。”我已经起身，感觉到风在吹着我的白袍，让我感觉有点像是飘扬的旗帜。
据说这里常见的就是这种天气。雨雪很少，一般都是强风。而且，风会只从西边吹来。
“你是不是哥？”我问他。
我现在，是外面的造型，外面的名字，外面的声音。
我的一切，都和现实中一模一样。
我们那里方言，叫哥哥就一个字，哥。
“不是。”他回答。
`
可是……
“我感觉，你是。”我这么告诉他。
看到他那淡淡的笑，我忽然没有那么肯定了。
人的感觉很奇怪。
忽然想到小手，我不知道哪里感觉和彼时年少有点象，于是，小手把我当成他。
无视最起码的男女性别，只是在心里把我当成他。
我……
我想哥哥太久。也发生一样的情况了吗？
逮住一个人。因为感觉有点像，就把别人当成我的哥哥吗？
我……
`
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冲动。会在半夜，这个时候，叫他过来。
“对，对不起。”我知道，我大约是认错人了。
我的哥哥不会这么地张扬，这么地……
说不上来。
“还有事吗？”他在看着我。
“我提出一个要求可以吗？”我发现，自己越来越大胆了。
“你说。”
“做我的哥哥可以吗？”我已经冲口而出。
我已经，疯了吗？
“恐怕不行。”他淡淡地告诉我。
果然……
`
“问你一个问题。”他一直在看我，好像想了很久。才问。
问我？是什么？
“如果我是你哥哥，让你背叛过来。你会不会过来？”他的声音，一直很平淡。
“会。”我回答得斩钉截铁。
“可惜我不是。”
……
“你问我的意思是？”我的心中，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。我自己描述不出来。
“魔族现在很需要你这种人才。”他在想着什么。
“我这种，什么？”我愣。是为了魔族的事啊。我又会错意了吗？
“大将。”
我？大将？
好像很好笑啊。这个玩笑不错。
于是，我笑了，弯着身子笑得很开心。
“我知道你在撒丁发生的所有事情。你是家园守卫战的支柱之一，也是这次圣战与家园联合的主谋。”他低下身来。这么告诉我。
哦？怪不得，叫我大将。
`
我们两个很静。
月亮很亮。墙顶很平。我们很静。
我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是什么。很奇怪，很奇怪地安定了。
我只是在看着他，他也在看着我。
忽然觉得，他是不是我哥哥，都不重要了。
是啊，都不重要了。
`
我是家长。
但我年纪很小。
有时候我会把家长挂在嘴上，对哥哥，也要求得很严。不许他这个。不许他那个。
别人都夸我，多么懂事的女孩啊。我很高兴，很风光。
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哥哥的想法。
别人会怎么看他，我从来都不知道。我的风光背后，另一个意思是他的懦弱，他撑不起这个家。
在我们的母亲重病的时候，管事的不是他，他在听妹妹的话。
我……
不知道。不知道他当时的想法。
林阿姨当时有说过，我和哥哥都在叛逆期，要多注意对方的想法。可是，我都只顾表现，从来，从来都……
如果远离我是他的想法，那我会支持他。会默默地支持他，作为，一个妹妹。
一个合格的妹妹。
“傲雪，抱我一下。可以吗？”我轻轻地要求着。
“不行。骗子公主。”他这么告诉我。
咳，我又过份了。
正在这么想的时候，发现自己身子的浮空。
他把我放在肩膀上了。
我这么小吗？被你们这么拿来拿去的。
坐在他的肩头，抓着他肩头的那根刺，忽然感觉，自己的心情，忽然放松了。
景色好美啊。月光如水，柔柔地洒在大地上。
不像刚才那么凄凉。
`
傲雪回去了。
我一个人站在那光如大理石的石面上，看到自己的倒影。
裙子在飞扬。
从来没有想过啊，如果我哥哥想做一个家长。如果他想撑起我们那个家，我会怎么样。
安安心心地做一个合格的妹妹吗？
不知道啊。
`
有人走近。
“小雨？”我略略皱眉。
这个人我知道，但并不认识。她是一直跟着凯尔的双剑刺客。
现在，她在笑。
笑得很怪异，好像是抓到了别人什么把柄。
还确实有。
她的手上，是我坐在傲雪肩膀上的照片。
“你是叛徒。”她说这句话的时候，还在笑着。
`
哦？
叛徒？
我的身份在忽然之间，改变了吗？
我根本没有想过太多，只是想过来确认一下傲雪是不是我哥哥。我等不及。
“我可以不公布。”她这么告诉我。
“条件呢？”我问。
这么笑着跟我展示着她的‘战果’。然后说，不公布吗？有什么条件，说吧。
“别人都夸你冰雪聪明。”她却只是这么说着。
我囧……
好吧。
“你让我离开凯尔？”我还是问明白了好。
她笑着点了点头。
`
我，咳……
这帮人怎么就不明白呢？
是凯尔在抓住我，而不是我抓住他。
我从来就没有想在他身边过。逍遥说，我们很配。可是，在他身边，在他的光环下，我会慌。
我一直有一种想从他身边逃走的想法。
可是，走不走得开，不由我。
他是有这种霸道的。
“你喜欢他吗？”小雨问我。
不知道。我自己都不知道。
“我喜欢他，我爱他。”她声音并没有那么大，但，很坚定。
爱……
是一个很奇怪的字眼啊。经常听到，但，我并不知道这个字的意义的。我不知道什么是爱的。
`
“公布吧。”我轻轻地告诉她。
还真不知道公布以后，会发生什么事情呢。
如果公布以后，你可以获得幸福的话，还等什么呢？
“你不怕？”她反而一愣。
我笑笑。
怕？不知道啊。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怕。会不会，在意。
……
`
逍遥找到我的时候还多看了小雨几眼。
“他怎么说？”逍遥问。他知道我来找傲雪。
“说不是。”我只能这么告诉他。
心里，现在，很平静啊。
如果是他选择不和我见面的话，或者不承认的话，那是他的自由。是作为一个哥哥的权力。只要知道他不是沉迷这里不回去，我就已经放心很多了。
“那，还要继续找？”
我摇头。不用，刻意去找了。是啊，不用刻意去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