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从头再来（七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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婶婶放下铲子，摸了摸顾铭义的头发，笑眯眯地说道：“你不是就喜欢吃这口嘛。小时候馋这口，那时候条件不好，偶尔吃一回，现在条件好了，你爱吃就让你吃个尽兴。”
婶婶歪着头，享受着这片刻的“母子”恩情。
“婶，你跟叔叔两个人在家的时候想吃什么就做着吃，你们都是会过日子的人，不用把好东西都留给我们，我们在外面都能吃，你们俩要对自己好一点，这样我们也能放心。”顾铭义温声说道。
“哎呀，我们现在的生活比起在老家的时候，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，没法比。我们俩现在都满足得很。这一切都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，倒是林林一直不怎么争气，唉，还需要你多费心了。”婶婶看了顾铭义一眼，略带苦涩地说道。
“婶婶，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，当年没有你们照顾我，接济我，哪有今天的我。林林的事情，我会放在心上，你放心就行了。你那份工作也快别干了，你经常腿痛，爬楼打扫卫生也怪辛苦，虽然现在没戏拍，但是我养你们还是不成问题的。”顾铭义蹲在地上，削着土豆皮，嘿嘿笑道。
“以前看电视都觉得明星风光，赚钱容易，现在看看你，才知道这份钱真的不好挣。唉，大夏天的时候穿着一层一层的戏服，身上起了热疙瘩，流汗就痒，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坚持下来。还有脊椎伤的这次，受了多少的苦，找了多少医生才恢复得差不多。你还资助了学校，还有几个大学生，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，所以你的钱就不用补贴我们了，自己攒着吧。”
婶婶把做好的香辣鱿鱼装好盘，蹲在顾铭义身旁说道，“来，我来。”
“婶婶，你不用动手了，就三个土豆，很快就好了，你下饺子吧。钱的事情，你不用担心，只要你跟叔叔开心比什么都重要。”顾铭义微笑着说道。
“唉，你这孩子就是太为我们着想了，应该为自己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。”婶婶叹了口气，爱怜地说道。
听到婶婶又提到了终身大事，顾铭义脸上的微笑收敛了起来，手里削土豆的动作加快了许多。
看到顾铭义闷不做声，婶婶叹了口气说道：“你别嫌婶婶废话多，你看林林都有女朋友了，我准备明年就让他们结婚，早点抱孙子。我还想着你的孩子跟他的孩子我一起抱着，多好。”
顾铭义点了点头，勉强露出个微笑，“婶婶，我会努力的，你别担心了。对了，林林他丈母娘那边怎么样了，不是听叔说他们家不是很乐意这门亲事么？”
“唉，人家一直是不乐意，素素家是北京人，他爸妈的工作都很好，素素的工作也不错。咱家是农村出来的，林林的工作能力也一般，估计就这样了，咱们门不当户不对，自然是瞧不上咱家。”婶婶的眉头皱了一下，叹气说道。
“素素怎么说？”顾铭义略一思量，也皱眉说道。
“这孩子本来也不同意，你看她每次来都很别扭的样子，还得林林哄着。只不过那次回家，看到你在家，才知道我们跟你有这层关系。态度有了明显的好转，这也是借你的光了。”
“竟然有这回事？”顾铭义愣住了。
“唉，现在的小姑娘哪个不现实，没钱没势怎么能跟咱。更何况还是个本地的女孩子，心气都高得很。林林哄过来哄过去的，拿着她就像个金蛋，生怕分了，对自己的父母都没这么上心，唉。”提到这个未来的儿媳妇，婶婶不停地叹气。
“我感觉素素脾气，性格什么的还行，看着对你们也行。如果林林乐意的话，就随他们去吧。”顾铭义思忖了一下，说道。
“嗯，这小姑娘对我们挺好的，每次来都给我带很多东西，给我买金项链，给你叔买衣服。不过就是不大勤快是真的。其实，过日子是他们两个的事情，只要他们俩愿意，我们也不说什么了。”婶婶点头说道。
“嗯，就是这样。呀，婶，水开了，我下饺子了。”顾铭义听到炉子上水开的声音，忙起身下饺子。
“慢点，别烫着了。”婶婶又嘱咐了一句。
“放心吧，没事。”顾铭义乐呵呵地说道。
“你说让你的影迷看到你在下饺子，会不会让人家笑话。”婶婶看到顾铭义拿着铲子翻着饺子，眼睛高兴地眯成了一道缝。
顾铭义回头对着婶婶笑了笑，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。
黄林推开厨房门，探进头张望了一下，抖动了一下鼻子，问道：“好香啊，铭义哥，好了没有？”
“好了，好了，你去把桌子收拾一下，饺子出锅了。”顾铭义微笑着说道。
“好类。”黄林蹦跳着去收拾桌子了。
不一会，顾铭义就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从厨房走了出来，笑着说道：“鲜美可口的韭菜虾仁饺子来咯。”
一家人依次落座，黄源拿出了一瓶红酒，笑着说道：“一家人好久没聚在一起了，今天中午都喝点，来。”
等到黄源给素素倒酒的时候，素素摇摇头说道：“叔，我有点不舒服，不能喝酒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黄源有些纳闷。
“爸，那个，素素不想喝就别勉强她了，她真的不舒服。”黄林结结巴巴地说道。
话还没说完，就见素素从座位上坐了起来，捂住嘴巴向洗手间跑去。
顾铭义跟黄源夫妇面面相觑，惊讶地看着黄林，顾铭义问道：“怎么了，要不要紧，要不然送医院看看？”
“没事，没事，你们先吃，我去看看她。”黄林起身跟了上去。
婶婶也放下筷子说道：“我不放心，我也得跟去看看。”
顾铭义跟黄源也放下了筷子，都满腹疑云。
“素素，我的好闺女，你怎么不跟妈说呢，这是大喜事啊。”
他们过去没多久，顾铭义就听到婶婶惊喜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。
喜事？
顾铭义看了黄源一眼，笑道：“叔，恭喜你要当爷爷了。”
啊？
黄源急忙起身，跟着进了洗手间。
“你说你这孩子，口风怎么这么严实呢，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妈妈说。”一家人簇拥着素素从洗手间出来，高兴地合不拢嘴。
“恭喜了叔叔婶婶当爷爷奶奶了。”顾铭义笑着说道。
“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们，今天过来就是告诉你们这件事的。”素素低着头羞答答地说道。
“你这孩子，怎么这么谨慎，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老头子，赶紧找人查查日子，咱早点结婚，争取明年一过完年咱就结婚。要不然今年冬天咱就结婚，正好娶个媳妇回家过年。”婶婶睁大了眼睛瞅着素素的肚子，欢喜地说道。
“老婆子，咱还没见亲家呢，这么大的事情得跟亲家商量商量吧。”黄源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，此刻虽然高兴，也不失分寸。
“嗯，这事就得双方商量一下，素素你回去跟伯父伯母预约个时间，酒店我来订，这是咱一家人第一次见面，必须得隆重一些。”顾铭义看到黄源夫妇高兴，打心眼高兴。
素素瞅了黄林一眼，神色有些落寞，默默地低下头，眼角似乎还挂着泪。
“嘿嘿，爸妈，那个，那个孩子我们，我们还是不想要。”黄林怯生生地说道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婶婶愣住了。
“我们不想要孩子。”黄林低垂着脑袋，声音微弱无力。
“你混蛋！”黄源把酒盅往桌子上一顿，吹胡子瞪眼。
“素素，你别听林林瞎说，孩子咱要，咱不受那份罪，怎么能打胎呢，这不是作孽么。”婶婶带着哭音说道。
“林林，你好好说，怎么回事？咱早点结婚的话，素素的肚子看不出来，婚纱照样穿啊。”顾铭义看到黄林跟素素都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，就知道里面必有隐情。
“爸妈，铭义哥，我们上午就是去了素素家商量结婚的事情，但是…但是…唉，素，你来说吧。”黄林耷拉着脑袋，一脸的无奈。
“我爸妈说可以同意婚事，但是得让我的生活有保障，让林在市区买套房子，房产证还得写我的名字，不然他们就不同意。”素素抬起头，意味深长地看了顾铭义一眼，轻声说道。
此刻黄林的头埋得更低，简直要伸到桌子下面去了。
看到黄林这副模样，素素推了他一把，“瞧你这模样，怎么这么怂。”
“在市区买房子？”黄源呐呐自语道。
黄源夫妇对视一眼，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无奈与纠结。
“能不能跟亲家商量商量，拖几年再买房子，这几年我们一直在攒钱，但是攒钱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房价上涨的速度啊。我们也想着给你们买套房子，只是没想到结婚这事这么突然。”黄源讪讪地说道。
“就是啊，能不能跟亲家商量商量，先结婚，房子的事情延后几年。”婶婶也有些无奈地说道。
“那就先不结婚，孩子也不要，等买了房子再结婚吧。”素素飞快地瞅了一眼顾铭义毅然决然地说道。
顾铭义看到现在算是看明白了，这位素素姑娘在唱哪一出了。
这摆明就是算计着他兜里的钱了。
只不过，他不想这么轻易地点头答应，他的直觉告诉他，这里面有猫腻。
他略一沉吟说道：“素素，这样吧，咱先跟伯父伯母见个面再说，好不好？这是大喜事，房子有我，你们不用操心。”
“铭义哥，谢谢你。”黄林似乎就在等着这句话了，忙抬起头，感谢道。
“铭义，这不行，钱不能用你的，我自己想办法。”黄源白了黄林一眼，气鼓鼓地说道。
“来，叔，咱先吃饭。素素，你多吃点，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，多吃点。”顾铭义乐呵呵地给素素夹着菜。
婶婶放下铲子，摸了摸顾铭义的头发，笑眯眯地说道：“你不是就喜欢吃这口嘛。小时候馋这口，那时候条件不好，偶尔吃一回，现在条件好了，你爱吃就让你吃个尽兴。”
婶婶歪着头，享受着这片刻的“母子”恩情。
“婶，你跟叔叔两个人在家的时候想吃什么就做着吃，你们都是会过日子的人，不用把好东西都留给我们，我们在外面都能吃，你们俩要对自己好一点，这样我们也能放心。”顾铭义温声说道。
“哎呀，我们现在的生活比起在老家的时候，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，没法比。我们俩现在都满足得很。这一切都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，倒是林林一直不怎么争气，唉，还需要你多费心了。”婶婶看了顾铭义一眼，略带苦涩地说道。
“婶婶，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，当年没有你们照顾我，接济我，哪有今天的我。林林的事情，我会放在心上，你放心就行了。你那份工作也快别干了，你经常腿痛，爬楼打扫卫生也怪辛苦，虽然现在没戏拍，但是我养你们还是不成问题的。”顾铭义蹲在地上，削着土豆皮，嘿嘿笑道。
“以前看电视都觉得明星风光，赚钱容易，现在看看你，才知道这份钱真的不好挣。唉，大夏天的时候穿着一层一层的戏服，身上起了热疙瘩，流汗就痒，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坚持下来。还有脊椎伤的这次，受了多少的苦，找了多少医生才恢复得差不多。你还资助了学校，还有几个大学生，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，所以你的钱就不用补贴我们了，自己攒着吧。”
婶婶把做好的香辣鱿鱼装好盘，蹲在顾铭义身旁说道，“来，我来。”
“婶婶，你不用动手了，就三个土豆，很快就好了，你下饺子吧。钱的事情，你不用担心，只要你跟叔叔开心比什么都重要。”顾铭义微笑着说道。
“唉，你这孩子就是太为我们着想了，应该为自己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。”婶婶叹了口气，爱怜地说道。
听到婶婶又提到了终身大事，顾铭义脸上的微笑收敛了起来，手里削土豆的动作加快了许多。
看到顾铭义闷不做声，婶婶叹了口气说道：“你别嫌婶婶废话多，你看林林都有女朋友了，我准备明年就让他们结婚，早点抱孙子。我还想着你的孩子跟他的孩子我一起抱着，多好。”
顾铭义点了点头，勉强露出个微笑，“婶婶，我会努力的，你别担心了。对了，林林他丈母娘那边怎么样了，不是听叔说他们家不是很乐意这门亲事么？”
“唉，人家一直是不乐意，素素家是北京人，他爸妈的工作都很好，素素的工作也不错。咱家是农村出来的，林林的工作能力也一般，估计就这样了，咱们门不当户不对，自然是瞧不上咱家。”婶婶的眉头皱了一下，叹气说道。
“素素怎么说？”顾铭义略一思量，也皱眉说道。
“这孩子本来也不同意，你看她每次来都很别扭的样子，还得林林哄着。只不过那次回家，看到你在家，才知道我们跟你有这层关系。态度有了明显的好转，这也是借你的光了。”
“竟然有这回事？”顾铭义愣住了。
“唉，现在的小姑娘哪个不现实，没钱没势怎么能跟咱。更何况还是个本地的女孩子，心气都高得很。林林哄过来哄过去的，拿着她就像个金蛋，生怕分了，对自己的父母都没这么上心，唉。”提到这个未来的儿媳妇，婶婶不停地叹气。
“我感觉素素脾气，性格什么的还行，看着对你们也行。如果林林乐意的话，就随他们去吧。”顾铭义思忖了一下，说道。
“嗯，这小姑娘对我们挺好的，每次来都给我带很多东西，给我买金项链，给你叔买衣服。不过就是不大勤快是真的。其实，过日子是他们两个的事情，只要他们俩愿意，我们也不说什么了。”婶婶点头说道。
“嗯，就是这样。呀，婶，水开了，我下饺子了。”顾铭义听到炉子上水开的声音，忙起身下饺子。
“慢点，别烫着了。”婶婶又嘱咐了一句。
“放心吧，没事。”顾铭义乐呵呵地说道。
“你说让你的影迷看到你在下饺子，会不会让人家笑话。”婶婶看到顾铭义拿着铲子翻着饺子，眼睛高兴地眯成了一道缝。
顾铭义回头对着婶婶笑了笑，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。
黄林推开厨房门，探进头张望了一下，抖动了一下鼻子，问道：“好香啊，铭义哥，好了没有？”
“好了，好了，你去把桌子收拾一下，饺子出锅了。”顾铭义微笑着说道。
“好类。”黄林蹦跳着去收拾桌子了。
不一会，顾铭义就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从厨房走了出来，笑着说道：“鲜美可口的韭菜虾仁饺子来咯。”
一家人依次落座，黄源拿出了一瓶红酒，笑着说道：“一家人好久没聚在一起了，今天中午都喝点，来。”
等到黄源给素素倒酒的时候，素素摇摇头说道：“叔，我有点不舒服，不能喝酒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黄源有些纳闷。
“爸，那个，素素不想喝就别勉强她了，她真的不舒服。”黄林结结巴巴地说道。
话还没说完，就见素素从座位上坐了起来，捂住嘴巴向洗手间跑去。
顾铭义跟黄源夫妇面面相觑，惊讶地看着黄林，顾铭义问道：“怎么了，要不要紧，要不然送医院看看？”
“没事，没事，你们先吃，我去看看她。”黄林起身跟了上去。
婶婶也放下筷子说道：“我不放心，我也得跟去看看。”
顾铭义跟黄源也放下了筷子，都满腹疑云。
“素素，我的好闺女，你怎么不跟妈说呢，这是大喜事啊。”
他们过去没多久，顾铭义就听到婶婶惊喜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。
喜事？
顾铭义看了黄源一眼，笑道：“叔，恭喜你要当爷爷了。”
啊？
黄源急忙起身，跟着进了洗手间。
“你说你这孩子，口风怎么这么严实呢，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妈妈说。”一家人簇拥着素素从洗手间出来，高兴地合不拢嘴。
“恭喜了叔叔婶婶当爷爷奶奶了。”顾铭义笑着说道。
“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们，今天过来就是告诉你们这件事的。”素素低着头羞答答地说道。
“你这孩子，怎么这么谨慎，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老头子，赶紧找人查查日子，咱早点结婚，争取明年一过完年咱就结婚。要不然今年冬天咱就结婚，正好娶个媳妇回家过年。”婶婶睁大了眼睛瞅着素素的肚子，欢喜地说道。
“老婆子，咱还没见亲家呢，这么大的事情得跟亲家商量商量吧。”黄源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，此刻虽然高兴，也不失分寸。
“嗯，这事就得双方商量一下，素素你回去跟伯父伯母预约个时间，酒店我来订，这是咱一家人第一次见面，必须得隆重一些。”顾铭义看到黄源夫妇高兴，打心眼高兴。
素素瞅了黄林一眼，神色有些落寞，默默地低下头，眼角似乎还挂着泪。
“嘿嘿，爸妈，那个，那个孩子我们，我们还是不想要。”黄林怯生生地说道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婶婶愣住了。
“我们不想要孩子。”黄林低垂着脑袋，声音微弱无力。
“你混蛋！”黄源把酒盅往桌子上一顿，吹胡子瞪眼。
“素素，你别听林林瞎说，孩子咱要，咱不受那份罪，怎么能打胎呢，这不是作孽么。”婶婶带着哭音说道。
“林林，你好好说，怎么回事？咱早点结婚的话，素素的肚子看不出来，婚纱照样穿啊。”顾铭义看到黄林跟素素都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，就知道里面必有隐情。
“爸妈，铭义哥，我们上午就是去了素素家商量结婚的事情，但是…但是…唉，素，你来说吧。”黄林耷拉着脑袋，一脸的无奈。
“我爸妈说可以同意婚事，但是得让我的生活有保障，让林在市区买套房子，房产证还得写我的名字，不然他们就不同意。”素素抬起头，意味深长地看了顾铭义一眼，轻声说道。
此刻黄林的头埋得更低，简直要伸到桌子下面去了。
看到黄林这副模样，素素推了他一把，“瞧你这模样，怎么这么怂。”
“在市区买房子？”黄源呐呐自语道。
黄源夫妇对视一眼，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无奈与纠结。
“能不能跟亲家商量商量，拖几年再买房子，这几年我们一直在攒钱，但是攒钱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房价上涨的速度啊。我们也想着给你们买套房子，只是没想到结婚这事这么突然。”黄源讪讪地说道。
“就是啊，能不能跟亲家商量商量，先结婚，房子的事情延后几年。”婶婶也有些无奈地说道。
“那就先不结婚，孩子也不要，等买了房子再结婚吧。”素素飞快地瞅了一眼顾铭义毅然决然地说道。
顾铭义看到现在算是看明白了，这位素素姑娘在唱哪一出了。
这摆明就是算计着他兜里的钱了。
只不过，他不想这么轻易地点头答应，他的直觉告诉他，这里面有猫腻。
他略一沉吟说道：“素素，这样吧，咱先跟伯父伯母见个面再说，好不好？这是大喜事，房子有我，你们不用操心。”
“铭义哥，谢谢你。”黄林似乎就在等着这句话了，忙抬起头，感谢道。
“铭义，这不行，钱不能用你的，我自己想办法。”黄源白了黄林一眼，气鼓鼓地说道。
“来，叔，咱先吃饭。素素，你多吃点，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，多吃点。”顾铭义乐呵呵地给素素夹着菜。